2010年3月16日 星期二

一種排泄物或產物

〔寫給她和她們〕

總是這樣來得不湊巧,
也可以說它不準時,
有時侯它放了你鴿子,
早告訴你它是不理解感受的,
它在體內卻不隨女人的時鐘擺盪,
難怪總說女人生來是等待的,

有過幾次掉在棉片上的,很像某種半熟肝臟,
有一次它像極了微醺的陰蒂,
(當我這樣形容,我得承認它是它們,而不只是它自己)
然後是今天,熱水淋過站立著的輪廓,它也跟著撲倒在腿丘上,
也是一塊,血絲和管線畢露,像一種神祕的儀器帶著引線,
不,它是血和血在不同時間的融合,
以及殞落。

我甩了兩下,傾斜在腿肉的血塊地面落下,
它不來,
來了不依水注的心意走,
徒然長成了新模樣,我拾起這一團狼狽的逃難者,
托在三隻指頭前端看著它,
覺得它竟是我生下的
一個生命。

而我從前就這麼讓它死了。


草於2007.11.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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